件塞进牛皮纸袋，火漆封口时烫到了拇指。这个从军统时期就跟着他的老部下，此刻竟觉得南京冬夜格外寒冷。吴天琦接过文件时，他特意加重语气：&34；徐秋生到底是沈阳站的最高长官，要做得像意外。&34；
沈阳北陵机场，陈全看着运输机舱门缓缓关闭。寒风中，他裹紧棉大衣，突然发现机翼上结着奇怪的冰棱——那不是自然形成的霜花，倒像是某种化学试剂的结晶。正要凑近细看，身后传来王墨阳平淡的声音：&34；陈参谋，焦总参座要的汾酒备齐了吗？&34；
&34；报告特派员，二十箱都装在二号仓库。&34；陈全转身立正，余光瞥见跑道尽头有吉普车的灯光闪烁。王墨阳掏出怀表看了看，金属表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34；明天除夕，让弟兄们早点休息。&34；话音未落，机场警报突然凄厉响起。
浑河冰面上，徐秋生的黑色别克轿车正在打滑。吴天琦戴着狗皮帽子，嘴里呼出的白气在蒙面巾上结成冰碴。他猛踩油门，改装过的道奇卡车如同钢铁巨兽撞向目标。冰层断裂的咔嚓声混着金属扭曲的尖叫，徐秋生怀里的勃朗宁手枪还没掏出就沉入冰窟。
&34；捞上来。&34；王墨阳蹲在河岸，手指划过冰面上残留的汽油。两个蛙人拖着冻成冰棍的尸体上岸时，转身对警卫吩咐：&34；通知剿总，徐站长因公殉职。把程维的档案拿来——要戴老板时期原始版本。&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