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
不是。
可身上的疼痛和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不是梦,是现实。
很快她意识到不能这么等下去,上次娄奕被电击没多久就有醒来的迹象,她第一次电盛聿没成功,说明他的体质和娄奕不同,他可能随时都会醒来。
祝鸢跌跌撞撞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进房间。
穿衣服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眼睛红得仿佛充血一般,眼泪一颗颗砸在木质地板上,她咬着牙哆嗦着才把衣服穿上。
之后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
她必须赌一把。
……
做完一切之后,祝鸢惊觉自己此时此刻冷静得可怕,身子不再颤抖,只是浑身像坠入冰窖一样僵硬。
她看向沙发上衣冠整齐的男人,全然没有了几分钟前的荒唐。
整个清理的过程很漫长很煎熬,明明时间很短。
她生怕他突然醒来。
房间里的酒味和某种气味交织,他今晚喝了很多,但绝不是失去理智的原因。
沙发上的人微微一动,祝鸢如惊弓之鸟缩到角落。
盛聿扶着额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眼尾略带着一丝潮红,冷漠地扫过眼前这个地方。
冷风裹挟着雨水的气息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屋内,冲散了原本浓烈旖旎的气味。
当看到蹲在角落,神情戒备的祝鸢,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里?”声线低沉沙哑。
祝鸢攥在怀里的拳头猛然松开,手心一片潮湿的冷汗。
看来她赌对了。
刚才盛聿像是失去理智,现在他清醒过来了,完全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像断片了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分开之后他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此刻十分讽刺的是,她竟然庆幸自己不是第一次,沙发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祝鸢一开口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声音也是沙哑的。
她猛然攥紧手指,指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听见敲门声,起床去开门,你就在我家门口了,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