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急事?敲得这么响,也不看看这会儿几点了。”
“团里有事。”
跑来砸门的人,是沈明礼手下的兵,外号叫毛癞子,人长得五大三粗,周身毛发浓密,大晚上站在人门前,不认识的,还当是个山里野人。
毛癞子看到院墙内亮起的灯,收了吼声,等了两分钟,瞧边走边扣衬衣扣子的沈明礼走了出来,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意思。
“什么事?”
“有紧急电话。”
“谁打来的?”
“不清楚,那头没说。”
毛癞子跑五六公里过来传话喊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不方便说,怕遭人听见误事。
他瞟了眼阿则,阿则也瞧了眼他,识趣地往后退了半步。
沈明礼要回部队,叮嘱阿则把院门锁好。
昏昏月色下。
两人一道儿往盐碱滩那边走,男人身高腿长的优势,在这体现。
出了大湾镇,到了背人处,毛癞子才说电话那头是沈司令。
“电话催得急,让我立刻找你回电话过去。”
二十分钟后,到了驻扎部队。
时间已经快到晚上11点,沈明礼回拨电话过去,那头在书房等着的沈长年,已经是等得肺闹心骂了。
“你小子不在部队待着,大晚上跑哪去了?”
“还能去哪?”沈明礼沉着脸,靠坐在桌子上,“您老人家不会就为了这事,才急着打电话吧?”
傍晚时刻,沈长年得到边境文山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天下午三点,边境桥巡视士兵遭河对面的南越士兵枪杀。
这一恶劣挑衅举动,无疑是把两国导火线点燃,战争一触即发。
军事机密不能在电话里说,沈长年重着语调告诫侄儿,“我劝你好好在部队给我呆着,没事多练练手下那些兵,过了中秋、国庆,有你小子折腾忙的。”
沈明礼意识到大伯话里藏话,顺着话头应声。
沈长年一直担心自己退下来前,不能如愿扶侄儿上位,前十几年潜心布局,如今终于等到东风吹。
军人要被提拔,没有比上战场来得更快更踏实的。
“明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