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看破不戳破,也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和乔珍美聊天十来分钟,最后走回胡同牌楼下,心里还是少不了一阵唏嘘。
嫁出去的女儿,真就是泼出去的水,各自结婚成家,姐姐妹妹都不亲了。
刘家二老的棺材被请来的工人抬去万安下葬,除了刘家男人去了墓地,赵美华和儿媳钟月芽都在家里待客,忙着准备中午宴席。
刘菊作为家里老大,一上午腿都跑折了,来回接迎各地来的亲戚,刘惠初九上午到的京市,从下火车起,她就一直在到处订招待所。
为远房亲戚准备落脚住处。
钱票花了不少,人也累得够呛。
中午宴席办得很体面,整整十五桌,光是工人和看日子的老同志都坐了两桌。
宴席散场,刘菊和刘惠两姐妹又忙着安排亲戚回招待所。
刘萍送近些胡同里的街坊邻居。
至于刘峰和赵美华两口子,在屋里忙着算收到的挽金。
“还是小虞有孝心,包了足足九十块,她姥姥姥爷没白疼她。”
赵美华笑着把十来张大团结拿在手里甩,为掏腰包办酒席的愁闷心情,立时散得干干净净。
“珍美那孩子也不错,从小脾气好心眼儿好,包了也有五十块挽金。”
旁的亲戚送的挽金,都是三块五块七块,最高的九块。
也就虞晚和乔珍美两个外孙女送得最多。
刘峰拿着笔算账,“你把买烟酒茶叶,还有用钱票买细粮和鸡鸭肉的钱全写在账本上了?”
“不是写清楚了吗?共花了一百六十块。”
“你这样写,等会怎么拿给大姐和老三老四看?”
说着提笔把肉钱和烟酒多写了两笔,花费一下变成一百八十块钱。
再加上还有结清的工人钱和请师父看时辰的花销,算下来就是两百四十块。
“怎么写这么多?”
赵美华怕办宴席花销过大,一切都是能省则省,费用严格控制在两百块以内,看丈夫在账本上一改再改,她像是头一回认清枕边人。
“办完丧事就完了?来年烧周年,还有后面的三周年,加上里屋要翻新,花钱的地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