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立世,已经是对世俗的妥协,再让他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搅合,无疑是在羞辱他。
“呵。”
沈明娟冷笑,“我捣什么鬼?让你没事多往军区医院跑,多照顾点老爷子,你倒好,现在也学会跟我阳奉阴违,告诉你,不照我说的话做,我第一个去报社单位举报你作风不正。”
“你去,你现在就去。”
张国斌一拍茶几,干脆破罐子破摔,“沈明娟,我也实话告诉你,当初我能从榕城调到京市,就是借了你们沈家的名头,根本不是凭我的个人本事。”
他看着她变惨白的脸,心中的畅快让他更往她自尊心上戳,“另外还有,你弟也知道这件事,69年那会儿,我调到京市没两天他就发现我靠关系私下走动,你以为的踏实安分丈夫,在沈明礼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啪——”
话音才落,一巴掌狠狠扇到张国斌脸上。
也等同抽沈明娟自己一耳光,她气得红眼,声嘶力竭地狂吼,“谁让你借关系走动?谁让你借我家关系去活络工作?”
“是谁!”
“是谁!”
“谁允许你这么做?是谁!”
“砰砰砰——”
报纸、果盘、搪瓷缸全被挥落在地。
沈明娟越发癫狂,仰着头满屋子打转问是谁,是谁,独独不再问屋里的罪魁祸首。
张国斌冷眼看她砸烂一屋子家具,胸腔除了麻木只剩无所谓。
震碎声响,屋里能砸的家具物件全被砸烂,一地狼藉中滚出几颗柿饼,是从打死结没拆开的红袋子里挤压出来。
柿饼裹着一层白霜,挤破皮肉的口子露出里面的柿肉。
冷空气中仿佛也能嗅到那股淡淡香甜。
“她为什么要送柿饼?”
沈明娟丢下手里腿凳,质问张国斌,“妞妞烫伤了虫虫,她为什么还要送柿饼给妞妞?”
张国斌懒得回答,因为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她根本听不进去,面对张国斌的漠视,沈明娟被激得更加崩溃,“我问你为什么?”
她一脚踩到一包柿饼上,一脚不够,又重重跺了好几脚,一边踩烂柿饼,一边疯魔似地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