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踢走的没良心,手上舍不得使劲,语气很不满,“你这人讲话就是没良心,还、有、过、吗?”
停顿咬重的字音,处处透着些怨气,“你忘了76年那会儿怀虫虫腿抽筋,我夜里天天给你按摩腿。”
为了让虞晚愧疚,他故意补充,“当时我还坐着轮椅,行动也不方便,白天除了做各种复健,夜里还要回公寓给你按摩手脚。”
虞晚记起来了,当时她怀着虫虫,孕中期频繁腿抽筋,后期还水肿,沈明礼夜里没少帮她做精油按摩,只是多数时间她都是睡着的。
也不是她故意睡着,实在是当时有说不到一处的矛盾,大家各有各的立场。
他心里有气,她难道就没有?
但她不是为了赌一口气,就拒绝好意的性子,怕面皮上过不去,所以才装睡,只是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这会儿听沈明礼提起,她还要咬死了不认账。
“唷,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有些吃亏呢。”虞晚把书合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怀着孩子每天觉多,睡得也沉,你每天深更半夜才回来,天不亮就走,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按的?什么时候没按?”
她稍微坐起来些,瞪着脚边的健硕男人,厚着脸皮辩解,“现在说我没良心,我可戴不了这顶黑帽子。”
沈明礼被她堵得哑然,更觉委屈,半天才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意思是怪我太无声?该天天敲锣打鼓敲醒你,热热闹闹给你按摩腿脚。”
一腔体谅爱护成了一团空气,他心有不甘,又骂她,“你就是个没良心,还生了个小没良心。”
小没良心是说虫虫,虞晚噗嗤笑出声,“好了好了,我没良心,我的良心第一坏行了吧?儿子就跟你说了两句不要你抱,你就怄他的气?”
真是口是心非的一对父子,“他啊,心里爱你得紧,只是嘴巴上别扭。”
为什么别扭,还不是怪沈明礼跟他们母子俩分居两地,虫虫一两岁的时候还能忽悠住,现在上了幼儿园,同学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生活,独独他没有,小家伙心里能不委屈?
沈明礼哼笑,亏他没日没夜的奶大臭小子,养得这么白胖可爱,见到他不是臭爸爸,就是坏爸爸。
看出他的不信,虞晚为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