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菊瞪她一眼,“年后托关系帮你转正式工,我是不是要打空手去?你妈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凭张嘴皮子就能帮你转正。”
听到是为了她的工作,马小夏不再吭声。
相反,还默不作声地把腰身侧了侧,有意挡住另一头的视线。
想着还剩九瓶葵花白酒,她帮着多拿一瓶进背篓。
结果反遭她妈打一巴掌,“你姨妈家的好酒不要钱是不是?拿一瓶就够了。”
母女俩的鬼祟动作,早被窗边吃饭的乔珍美看得一清二楚,她端着托盘跟大哥和嫂子各桌敬酒,开了几瓶白酒,剩了几瓶白酒,她心里没个数?
真是好笑。
马未秋看出她藏在眼里的厌嫌,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冷笑,嫁给他就要裹上一层铜臭味。
不然哪来的收音机?自行车?
就是那两间另外盖的大屋子,也是这么省俭来的。
他吃完饭盆里的剩余饭菜,有意无意地说,“明天我去找一趟村支书,搭些年礼请他帮点忙,年后说不准你就能心想事成。”
乔珍美一惊,“真的?你有办法?”
她想从村小学调到市小学,不管是市里的哪所学校,总归是比在村里教书强。
马未秋没把话说定,拿了她手帕揩嘴上油光,“村支书的大女儿是城西实验二小的校领导,初二肯定要回娘家,我提前请一请村支书,说不准人家一高兴就帮了这个忙。”
对于并没定数的事,乔珍美转而又是一阵沉默,在看到被抹了油腥的手帕,她觉得自己也像是这方带花边的脏手帕。
婚姻成为不了她的依靠,只会把她一染再染。
果不其然的反应,让马未秋冷了脸色,他起身去跟他妈说了几句话,意思是要拿姨妈给的葵花白酒和喜烟送人。
再回去,手里多了一竹篮,篮子上盖着块花布,他喊愣坐着的乔珍美,“走吧,该回了。”
乔珍美看到他手里的竹篮,知道他有意拿给她看,也清楚里面是什么,厌恶的同时,也懒得去说。
因为说了不起作用,马家人不会放弃到手的便宜。
开往郊区村镇的公交车,总是拥挤不堪,什么都挤在一起,也不管认不认识,都紧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