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找了处能扶手的地方,转身就看见了沈明礼。
确切来说不是看到,是被熏到。
一股子汗臭味。
她刚刚只留意有座位的人,哪想到沈明礼就站在前门上车位置。
沈明礼没有刻意掐昨天的时间搭公交车,快到站时看到她又在折腾桂花树,也不知怎么就把位置让了出去。
唯一刻意的,就是走到前门等她。
公交车行驶起来,只有女售票员抱着个木匣子在拥挤人群里收票钱。
虞晚被推搡后退的乘客一挤,整个人就有些站立不稳。
她不想贴在沈明礼身上,于是强行往左侧靠门方向偏移。
但因为穿的是凉鞋,又踩过雨水,一跐溜,人就不受控制得往地上倒。
“小心。”
沈明礼怕她摔跤,立刻出手托住她,只是这个举小孩的托举动作,放在正常情况下,是掐在胳膊位置。
但现在掐胳膊的位置掐到了别处。
虞晚感觉胸侧明显一痛,更不可置信地是面前的男人在摁错位置后,飞速松手。
然后和她又往下栽。
但很快再一次被沈明礼拉住。
怎么拉的?
就是两人打架的动作,他揪着她衬衣领口往上一拽。
“站稳!”
没错,就像大人教育小孩子,揪住衣领往地上一杵。
虞晚怔愣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沈明礼摁在了她那里。
夏天的衣服薄,加上她经期快到了,不摁都胀疼,现在被沈明礼这么一摁,就痛得不行。
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巴掌抽到沈明礼脸上,可这不是现代,是1974年。
最后一切想指责控诉的话,都成了一个咬牙切齿的“你”字。
沈明礼被她清泠泠的杏眼瞪着,有些心虚,也不敢说一句话,只能抿唇偏过脸,把视线移向别处。
虞晚被他淡漠神情,还有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气着了。
狠狠踩了他好几脚。
心里暗骂无数句臭流氓。
拥挤人群里,两人间的小磨合,根本无人注意。
到了琴台府站,虞晚下车就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