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称他的骄傲自尊心。
冷战一个星期,天天中午眼巴巴地跑回来,还不是怕她赌气跑了?
虞晚吃定他的臭脾气,轻笑道:“既然你要回部队,那肯定是有事忙,出去的时候,顺手帮我倒一下洗脚水。”
“麻烦沈同志了啊。”
软软绵绵的说话声,气人得紧,话音一落,墙上的电线绳,被虞晚迅速拉下。
屋内没了电灯照亮,谁都看不清谁,好在今晚的月亮够圆满,月光透过不遮光的窗帘照进屋子,让人又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沈明礼把拿在手里的手电筒,重丢进抽屉,气道:“关灯做什么?我手电筒还没找到。”
“抽屉里没有手电筒。”
虞晚睁眼说瞎话,打了个困意倦倦的哈欠。
“哈…我困了,要睡了。”
说完话,床上响起一阵拍翻薄被的窸窣声。
沈明礼一时有些后悔,刚才虞晚让他上床睡觉的时候,就该过去,现在没了台阶,不走倒有些让人瞧不起。
下午训练完拉力赛,开完集体会,特意洗了澡,换了身新军装回来。
可她似乎什么都没发现。
沈明礼不愿意走,沉默一会,想了个借口,“虞同志,麻烦你把灯拉开,我还要找两双换洗袜子和背心。”
“自己拉。”
“电灯绳在你那边。”
虞晚不肯拉开接长过的电灯绳,沈明礼也不愿摸黑过去。
两个人在月色里僵持。
忽地,不知谁家的狗叫了起来,“汪汪汪。”
“汪汪汪。”
主人家骂了两声,看家护院的狗才没叫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十几分钟。
等得没意思,沈明礼失落地走到床边,端起洗脚盆出了屋子。
月光把院子照得如溺在湖底,院墙上的藤蔓是水里的水草,他因落水变得呼吸困难,总觉得哪里都堵得慌。
白天,他可以自欺欺人,可夜里,他不能再骗自己。
虞晚的确是不在意他的。
就算知道他在同她置气,她也是不在意的。
兴兴得来,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