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
虫虫揪下紫色小花,跑到爸爸身侧,摆出两根手指头,笑着面对镜头,“耶,好臭的花。”
沈明礼正低头看小家伙,虞晚手里的照相机已经拍下这一画面。
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场,被一条铺了砂石的路面分割成两边,远处是一座座海拔较低的山峰。
近处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石头平房。
黑色轿车停在砂石道路边,张溯在拿后备箱的背包,张姐提着一个装了水果和三明治的编织挎篮。
沈明礼一身休闲打扮,黑色运动套装配白短袖,他站在木栅栏旁边,腿边还有个跟他穿同样衣服的虫虫。
“几位同志来这边,走这边进去。”
平房内走出一位年轻男同志,招呼来马场的人买门票。
等走近瞧清人长相,立马又问:“请问谁是沈崇与同志?”
“我。”虫虫得意地抬起胸脯,往前迈出一大步。
问话的年轻男同志,直接忽略跟前的小毛孩,满脸堆笑地招呼起面前的年轻男人,“你就是沈崇与同志吧?我爷爷跟我说了,你们来半山坡马场不用买门票。”
沈明礼嘴边噙着些笑,没说自己是,也没说不是,看了眼虞晚,对年轻男人道:“走吧,领我们进马场,帮我们选两匹德保矮马。”
被人忽视,虫虫嘟着嘴巴重复,“我是沈崇与同志。”
年轻男人快速把旁边的家属都打量一圈,回过眼笑道:“诶诶,这边请,马厩里什么品种的马都有,我带你们去挑选。”
发现没人理他的话,虫虫急地跳脚,“我才是沈崇与。”
虞晚装好相机,伸手去牵小家伙,“好了,虫虫,快跟着爸爸妈妈走。”
“哼,我生气了。”
虫虫牵住妈妈的手,跟在爸爸后面不高兴,小嘴嘟嘟囔囔一路,“我才是沈崇与,爸爸是沈明礼,叭叭是沈明扬,大姑姑是沈明沁,妈妈是鱼鱼……”
小孩子背书一样地念叨名字。
带路的年轻男人,知道自己弄错了人,也不好意思揪着这事再提,谁能想到他们家守了二十多年的马场,主人会是个奶气没脱的小屁孩?
放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