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泪,他可要笑你啊。”
只会喝奶睡大觉的小不点,怎么会看他笑话?虫虫并不相信,吸吸鼻子,又往奶奶身上蹭。
抱着虫虫,郭贞突然记起二十多年前,明礼也是这样抱着她哭,嘴里还不停地喊,“妈妈,妈妈,不要他在这里,不要他在我家,要他走。”
因为跟明扬争皮球,小小的一团,哭嚷着再也不理丑弟弟,要把他撵回京市,不许他住在西昆。
兄弟俩相处时间多,争吵不休的日子也多。
真就是岁月不饶人,时间一晃,竟然过去那么久了。
虫虫哭够了,望了望窗外,瓮声瓮气道:“奶奶,我要骑脚踏车。”
“好,咱们去外面骑脚踏车。”
郭贞以为哄好了小家伙,只是再鲜香可口的鱼馅饺子,都哄不好一颗受伤的心,也收不回掉下来的泪。
像寒冬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始终感觉不到暖意,只觉得它刺眼。
一下午,大客厅里都是谈话说笑声,小客厅里的电视声被一道双开门遮挡。
好在没过多久,哭够的小身影跑到外面骑脚踏车。
有警卫员跟着照顾,一直留意着的几双眼睛,也都放了心。
沈明礼端起绿茶抿了口,被棋桌边的大伯叫住,“明礼,换你来跟明扬下一局。”
兄弟俩下棋,虞晚拿着叉子继续吃苹果,叶琳有意和沈家人处好关系,跟婆婆说过话后,主动找虞晚和两位姑姐搭话。
沈明沁不喜欢听那些七拐八拐的亲戚事,坐了会儿就上楼去看睡觉的儿子。
沈明娟倒是爱听,她常年呆在北边榕城,正愁打听不到虞晚的生活,一个劲儿地问叶琳。
“穗城是不是很小?听说就一个公园。”
叶琳照实说,“是有一个海幢公园,因一座古寺得名。”
沈明娟暗斜虞晚一眼,又笑,“那穗城有动物园吗?去年夏天,我带两个孩子去了趟哈市,那边发展还不错,动物园也挺大,你们姐夫现在调到了哈市,以后有机会来哈市玩,我作东领你们到处逛一逛。”
两人的对话,尽数落在虞晚耳朵里,她适时抿唇笑一笑,很少搭话,态度不算多热络,也算不上多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