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了整套的骑马护具。
将两个大包提进儿子房间,整理好,沈明礼意外发现柜子里藏着的小本子,蓝色皮面的小本子没那么吸引人,引人注意的是上面写分家的记仇两个字。
“呵,小崽子还挺记仇。”
他拿起来翻看,第一页是图文并茂的记录事件,烟花,两个小人,几个橘子,一个呕吐大人,一根木棍打小人。
第二页,火车,两个小人,橘子,木棍。
第三页,两颗橘子,木棍。
第四页,橘子,木棍。
……
记仇本画了二十多页,页页都是橘子和木棍,偶尔也会有木棍打绿色大人。
沈明礼隐约猜出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清楚橘子是谁,想到儿子给他的橘子皮红包,猜有很大可能是指他。
一瞬间,他忽然懂了大伯为什么总把那句话挂嘴边。
“有了儿子,以为能当老子,实际上小的那个才是真老子。”
早在二十几年前,沈长年只要有空闲,就经常带小明礼出门骑马打靶、套兔子、捉鱼虾,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出门,次次回来都要抱怨一箩筐。
因为某个小东西总爱跟老爷子告黑状。
不让下河摸河蚌要告状。
不让吃酸咪咪的野果要告状。
不让上树抓飞鸟还要告状。
让他做了那些事,照样会告状,因为三四岁的小明礼抓不到飞鸟,摸不到河蚌,还讨厌吃一切酸味东西。
……
沈老爷子拿沈明礼当眼珠子,擦破点油皮儿都要不痛快,谁要敢管着拘着小东西,少不了挨骂挨教训。
也就老太太还在的时候能管着点。
“滴答滴答,滴嗒嗒。”
雨水模糊了彩绘玻璃窗,虫虫在阳台上淋雨蹦跳,整个人开心得不得了。
“妈妈,爸爸,下雨了。”
虞晚不能陪儿子淋雨,坐在客厅,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小家伙拿塑料小桶忙忙碌碌接雨水。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就那么喜欢下雨天?
每次都要淋雨玩。
“妈妈,你快看看我。”虫虫再次大喊,朝屋里展示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