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御医,不知公主可否屈尊为妾身诊治?”
公主注视着罗良人忐忑又急切的目光,向院中伸出手臂:“夫人请。”
两人一同入院。此处明显比樊锦宫要小许多,侍卫和奴仆寥寥几人,倒很是安静。
罗良人并未请叶蓁进房,而是在海棠树下的石桌前落座,奉了热茶和点心。
叶蓁察觉到什么,并未多言,先为罗良人请脉,而后才道:“夫人具体哪里不适?”
罗良人左右瞧瞧,面露羞涩:“这话怎好开口。”
罗良人身体非常康健,脉象正常,之所以如此必定另有隐情。想到此处,叶蓁微微靠近:“那夫人悄悄讲与本主听。”
罗良人这才凑近,用极快地语速悄声道:“皇上不孕有蹊跷,此处全是眼线,后宫也不止皇后一人。”而后,又做出羞涩的样子,故意道,“让公主见笑了,实在难以企口。”
叶蓁对于“后宫也不止皇后一人”这话略显疑虑,但很快便想明白,想必罗良人的意思应当是在后宫兴风作浪的不止皇后一人,如此看来,之前怀疑后宫中有奸细是正确的,只是此人是谁,是否与皇上不孕有关,是否与祁国那幕后之人有关却不得而知。
叶蓁附和道:“这病不难治,只是本主并不擅长妇人之疾,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宫中惯用的那些秘方,夫人可曾用过?何时用的?”
罗良人看着叶蓁道:“未曾,妾身也是最近才有此难言之隐。”
“最近。”叶蓁心中念着这两个字,冲罗良人又道,“这样如何,罗良人先清淡饮食几日,若还不见好再去找本主,病症不显,怕用错药可就不好了。”
罗良人款款起身,向叶蓁福了一福:“谢公主,恭送公主。”
叶蓁回礼。
出了院门,叶蓁问明风:“罗良人的娘家是?”
“前西南军罗将军之女,罗良人。”
“前?”
明风道:“是。此事说起来复杂,笼统来讲,西南原本一直由罗家驻守,甘顺之父甘猛是大骠车卫骠骑将军,地位仅次罗大将军。先皇在世时,罗家主张将匪寇彻底剿灭并立下军令状准备直捣老巢,但那时先皇已病重,朝中主和派便上书弹劾,说罗将军贪图功名逞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