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外面的莺声燕语瞬间涌了进来,好一幅繁华盛景。王安和王喜一左一右站在门侧,看到叶蓁出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恭敬地行了一礼。叶蓁看到了不远处的明雨,见他向身旁抱着琵琶的女子悄悄抬了抬下巴。她立刻意会,转身对王安二人道:“王爷累了,服侍他睡下吧,今晚便不要请姑娘伺候了。”
“是。”话毕,王安冲回到房内,将渊逸扶起送至榻上。
渊逸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待略微缓和才缓缓睁开眼睛,道:“请王妃。”
不消半刻,门被打开,夏绾走了进来,见渊逸的样子眼底露出了焦急之色,但却忍了忍,没有上前,依旧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冲着暖塌的方向坐在了矮几旁。
渊逸将王安支开,又缓了一会才道:“用舒桓之威胁舒家军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而我们想要的兵权,怕是难上加难。”
夏绾道:“之前王爷不是还讲,舒贺之已残,明叶蓁封公主之后必会重新重用舒家,断绝戚家收编之路。舒家军不可群龙无首,只要舒桓之登上大将军之位,加以威逼利诱,他必会为我们所用吗?”
渊逸有些失神:“你猜皇上为何派我们的公主假意来救本王?”
“假意?”
渊逸冷笑:“叶蓁几次在我面前提她的舒贺之,什么家国大义,不过是讲与本王听的。先不说她有没有如此见识,万一真是皇上授意,那我们这些年做的戏全都白费了!”
夏绾听罢立刻站了起来,冲到塌前:“自从世子被送入宫,你便假意你我夫妻不睦来让皇上放松警惕,如今又讲这样的话,难道这些年我们的努力真的都白废了吗?既然如此,我们便留在此处,父皇的时日已不多,我已拉拢大多数大臣,龙驭宾天的那一刻,弑父的罪名便会安在二弟的头上,就算我这远嫁之人做不得女帝,我也会携那心智不全的幼弟登基,整个祁国便顺理成章被我们收入囊中,我的,便是你的,我以整个祁国做聘礼,你一样可以成为这一国之君!”
渊逸垂首看向夏绾,将她揽在了怀中:“是本王识人不明,竟将心思全都花在了一根木头上。有你这句话我便知足了,只是,永乐国本就是我的,还有我们的儿子,不夺回来,我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