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蓁缩回手的那一刻,夏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急切地道:“公主,我知你想要什么,我会努力,只要你觉得我有用、可利用,我会听你的!”
“你知道?”
“你想要两国和平,想要国泰民安,想要舒家军脱离困境。”
叶蓁很意外,这个被关了二十年近些日子才走出牢笼的皇室弃子竟然懂她!她看着他,突然毫不顾虑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何会将软弱展现在我的眼前?为何将我作为你的救命稻草?”
夏椴回答得斩钉截铁:“在下不同公主虚头巴脑地迂回猜忌,在下的软弱能让公主清楚准确地看清在下的处境,我知二哥也对您动了心思,公主可两相比较,只有如此才可准确判断是否要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视公主为救命稻草是因公主不止有自己,身后还站着永乐国、舒家军还有李先生和整个暗教,在下不求翻云覆雨做上那九五之尊,只求好不容易活了回来,留着这条命好好活下去!”
叶蓁一点都不觉得夏椴是在贪生怕死,反而欣赏他的坦诚,在这种节骨眼的确不宜藏藏掖掖猜来猜去。只是,她留意到一点,从头至尾夏椴并未提及一句他那最大的后盾——泓妃。
叶蓁再次饮尽杯中茶,问:“你明知自己最大的后盾是你的母妃,为何只字不提?”
夏椴顿了顿,道:“此为心照不宣之事,若不是因为母妃,贵国皇帝也不会甘心将公主嫁与在下这不受宠的皇子。只是,她是她,我是我,利益捆绑的关系向来不牢固,亲生母子也一样,故,希望公主能将我们母子分别视之莫要捆绑在一起。当然,此时在下还不能完全脱离母妃,但总有一日……”夏椴没有继续讲下去,只是将手中的杯子握紧了。
“莫要与外人讲这样的话,他们会觉得你忘恩负义。”叶蓁站起身来,“殿下,你是一个非常通透之人,叶蓁佩服。但有一点,请不要妄自菲薄,从此刻起,抛去脑中的杂念,你是皇子,不在谁之下,与我面前不必自谦,与那些奴才面前更要抬头挺胸,若想达到目的,你首先要挺直脊梁。再者,你我也是利益捆绑,真遇到取舍之时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不牢固,所以,莫要依附任何人,你要学会自救,要将我当做媒介当做跳板,却唯独不能当做救命稻草,任何人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