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咽口水,等裴青寂的身子全都没入了浴桶,暗卫退了出去,她才走进去:“裴青寂,我进来啦?”
泡在浴桶里的裴青寂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就要去扯挂在一旁的衣裳。
“你进来做什么?”
凌婠慢慢地走进去,一步一步地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你放心,我不会乱看的。”
“你也别紧张,我们是准夫妻,就算看了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我能缓解你身上的疼痛。”
说话间,凌婠已经走到了裴青寂的浴桶旁,像是怕被凌婠看到什么似的,裴青寂抓过一旁篮子里的花瓣全都撒进了浴桶。
顿时,花瓣将水下的一切都遮盖住了。
凌婠:男人,你遮晚了,我全都看见了!
凌婠抬手遮住了裴青寂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每次泡药浴都觉得浑身像是针扎一样的疼,也是这符咒在起作用,它会放大你的疼痛和恐惧,让你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当时被人砍伤双腿时的情形。”
这样,会让他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最终,即便是腿已经好了,可他再也不敢迈出步子,再也不相信自己还能走路。
凌婠说:“二爷,不要再去想你双腿的事情,我给你讲一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裴青寂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闻着凌婠手上好闻的味道,听着她讲她小时候学画符的事情,眼前竟是浮现出幼年凌婠在牛背上,在田野里画符的样子。
一炷香之后,药浴泡的差不多了,热水也加完了,凌婠适时地走了出去。
裴青寂在暗卫的帮助下从浴桶里出来,披上寝衣。
他头一次觉得泡药浴也没有那么痛苦,头一次觉得身边有人陪着也挺好。
……
次日,凌婠刚睡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哀怨凄苦的脸。
“妈呀!”
凌婠挥手就是一拳,这怎么一大早上就见了鬼了?现在的鬼都这么猖獗了吗,连日光都不怕了?!
夏婵捂着脸,拿出一张日历:“小姐,二爷定下的婚期并不是吉日。不如推迟几日?”
凌婠看了看日历上面写着的字:忌婚嫁,宜入土。
凌婠唇角一勾,这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