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送走了。
书生就感觉凌婠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身上那种仿佛要被人给压死的重量忽而就没了，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书生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和后背，终于能直起腰来，他震惊地看着她，真神了，道姑真是神了！
书生疑惑地看着她，这会儿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颤声问道：“道姑，我可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我一向安分守己，从没有害过人，更没有生出过什么坏心思，怎么会有脏东西缠上我呢？”
凌婠说：“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踩坏了老人家投胎做的船，老太太没有了交通工具，只好把你当成了代步工具。”
凌婠见他有些茫然，继续解释道：“人死后都是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的，而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要做特制的船，才能安全地过河，过了河再上桥，然后去喝孟婆汤。”
“你以为投胎是那么容易的？”
书生恍然大悟，回忆起来先前在墓地附近背书，好像的确是不小心踩坏了一些供奉的东西：“怪不得我这两日总是梦游去一条黑漆漆的路上站着，等我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可把我给吓坏了。”
凌婠点点头：“你踩坏的正是老太太要乘坐着过河的，我已经将人送走了，你大可放心。”
“以后莫要去墓地背书了，那里虽然安静能让你聚精会神，不被打扰的背书，但是阴气过重，而且，考场上也保证不了绝对的安静，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书生起身对着凌婠行了一个大礼：“小生名叫唐北，来年春闱，若能高中，日后必定报答道姑，小生这就先回去备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