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担心着,这个临时组建的家庭会散。虽然谢同仍旧不会主动跟她和妈妈搭腔,但她能从他的行为上看出他的拧巴。
也许是因为礼貌的原因,他没法在杨安妈妈跟他说话时置之不理,但也只限于嗯一声,点点头作为回应。
再怎么傻得人也能看出他的排斥与疏离,杨安也尽可能得缩小自己的存在,能不讲话的时候尽量不去招惹他。
但也有不得不开口的时候,家里两个卫生间一个在主卧,谢同爸爸和杨安妈妈在用,另一个就在谢同房间和书房的中间,也就是现在杨安的房间。
这样两个人少不得会碰上,每当这时,她都会立马止步,抬手示意他先去。
但他也往往想着要让她,但却不会开口,只是直接转身回自己房间,好意送不出去,只剩下尴尬,她只能飞快解决,然后把出来的脚步声刻意放大,提醒他自己已经出来。
就连谢同自己也常常觉得不可思议,尽管书房多了一个人,但有关她的痕迹仍然还是很淡,几乎没有。
别的女孩子,比如他去过的万潇潇家,床上总是摆着各式各样的娃娃,粉色的卡通贴纸,艺术照随处可见,处处彰显着女孩子的风格。
而杨安仿佛只有这么一张床,除了上面黑白格子的床单被子,枕头,什么也找不见,甚至高中发下来那么多的书,她都没有占用自己书桌的一个角落。
无论他何时去拿东西,她好像都能预料到,早早地就离开,要不是帮她妈妈做饭,要么就是去倒垃圾,总之很少能碰上她。
真奇怪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好像很少打照面,往往他起床,杨安已经不在了,像是知道自己对她的排斥,她也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以前放假很多朋友都会来找他玩,但爸妈离婚以后他便不往回领了,再之后因为杨安母女的到来,他便更不愿意别人来他家。
但有一天王洋来打电话找他玩,谢同还没来得及拒绝,王洋就直接敲门,谢同眼神扫过来,杨安一下就看懂了,他觉得她在,很不方便,让他不舒服了。
她连忙走进书房,把门关上,那一个下午,她都不敢出去,尽管因为早上她妈说她上火,逼着她喝了两大杯水,让她很想上厕所,她也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