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在别人面前,更是拘谨惶恐。
她只能用老办法来控制自己的行为,那就是想象自己已经死掉,面前的人不再是人,是云朵,是小花,是一切不会开口讲话的生物。
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是她很小时候就开始熟练掌握的技能。
以前在舅妈家住的时候,有一次洗脚,舅妈把擦脚布晾在了屋外边,她没有找到又不敢开口问,只能跟表哥一起伸进了水盆里。
男孩子不讲究,不擦也无所谓,直接光着脚穿进拖鞋里,可是当时家里并没有一双属于她的凉鞋,如果她也直接伸进去,唯一的那双球鞋就会被水浸坏。
舅妈又不停地催她起来,她只能开口小声地让她帮忙拿一下擦脚布,可这一句话就把舅妈的怒火给点燃,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东西,我家两个小孩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伺候过,你当你是什么,来我家当大小姐啊,自己拿,今天还非得治治你这个坏毛病”
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舅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她,从她平常吃的东西、用的文具、穿的衣服、里里外外盘算了半天,把她说的一文不值。
她没法出声辩驳说妈妈给过她钱,却又不敢哭泣,只能硬撑着脚丫,等它自然变干,那些骂声一句句传到她耳朵,像是在把她的脸按在地上一脚一脚的踩。
她当时也像今天这样,胸口窒息,幻想着要是自己立马死掉就好了,等妈妈回来,一定会为她“报仇”,在这种想象中,她慢慢可以呼吸,也不再那么痛苦。
从那以后,她就学会用这个方法来调节自己的情绪,比如妈妈离开想哭时,她就幻想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大人,一个不需要妈妈的大人。
当她被表姐带领着的小朋友排挤时,她就想象自己是一个幼儿园园长,所有小朋友都听得她的话。
在这种发呆的想象中,她的紧张无措慢慢被消解掉,可以完整地背诵出台词,也总算从头到尾顺下来一遍。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平常的学习就是争分夺秒的练习,在慢慢练熟以后,谢同也不再天天盯着他们,而是跑到二班和万潇潇一起商量别的节目。
每当这时,王洋就会起哄“呀,又脱离群众去找嫂子啊”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