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多,总想着二嫂与大嫂关系甚好,他们夫妻俩贸然出面,反而招人嫌,不如装聋作哑了。
唉。
说到底,是他们做长辈从一开始便错了。
荆氏没有诉说自己的不易与苦处, 顺着卫姮的话儿,笑道:“好,婶婶有姮姐儿这句话便够了。”
长辈不易,小孩就轻易了吗?
长辈都不曾体谅和爱护失去父亲的小孩,如今又凭什么让小孩来体谅长辈呢?
卫姮回以微笑。
待路过一处结了冰,不曾及时清理的石阶时,卫姮虚虚搀扶了荆氏,“地面结冰,婶婶当尽脚下。”
“姮姐儿也当心些,莫摔了。”
荆氏收到了卫姮的善意,心头总算是松口气。
没有拒三房于千里之外,已是姮姐儿的大度了。
眼看要进了门子,荆氏方轻声问兰哥儿何时从书院回来。
兰哥儿去了应天府,卫氏一族除了卫宗源夫妻知晓外,再无人知晓。
此时荆氏询问,卫姮也没有打算如实道出,而是笑道:“兰哥儿前两年都不曾回府,今年只怕亦是如此。”
听到荆氏眼帘狠狠一跳。
大嫂竟狠心到这般地步?
连献岁不许兰哥儿回府?
不可能啊。
她同夫妻接到的上京书信,只说姮姐儿、兰哥儿逢年过节,只喜窝于家中,不喜与人见面、往来啊。
压着心惊,荆氏连忙询问,“你母亲难道不曾让兰哥儿回府吗?”
卫姮淡淡一笑,“母亲这些年一直在庄子里,素不管这些小事,府中一切大小事务,皆由大夫人做主。我与兰哥儿年幼,不敢不从长辈。”
怎么会这样。
荆氏面露惭色,“我与你小叔接到的书信,只知你与兰哥儿性子孤僻,不喜与人来往,便是族人来访,也是拒绝见面。”
这话,有点意思。
难道三房以前没有安插眼目在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