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也丝毫不惧。
林三爷端起手中的酒壶,眸光认真,“王爷——请。”
半炷香后。
一坛酒已见底。
二人扶着桌面,虽有狼狈之色,但面容尚算平静。
林三爷豪迈地挥手,“再来一坛!”
玄翼也寸步不让,眸光冷肃,吩咐道,“取烈酒来。”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今日,他与林从鹤之前必要喝趴下去一个。
而那个人,绝不可能是他。
云清川眉头紧皱,“二位身份尊贵,待会儿若出了事,可别算在云某头上。”
魏世子见状拉住云清川,笑着对摄政王和林三爷道:“云兄喝糊涂了,二位继续,继续……”
接着,他将云清川扯到角落里,劝道,“云兄,我知道你今日心情不痛快,可那两位是什么身份,再不痛快也得忍忍啊!”
“今日这阵势,没个个把时辰只怕解决不了,这么多人干等着也不是事儿,你让女眷去厨房做些解酒汤来,他们拼他们的酒,我们聊我们的事儿,互不相惹,也算全了兄弟们过来给你开宴的情谊啊。”
云清川知道这个道理,看了一眼那边提了新酒的玄翼和林从鹤,叹了一声道,“这院子留给他们吧,你叫上华兄他们,一同去主院吧!”
……
闲花弄影,浊酒对烛。
月上中天时,饮酒行诗的学子们,终于抗不过酒劲,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其中,云清川被灌得最多。
但他撑的最久。
手中的毛笔往一旁的桂花树上一甩,提着酒壶又往唇中灌了半盅,迈着潦倒的步子,在院中一边踱步,一边作诗。
“也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十年苦读寒霜鬓,鬓边钗,钗月漾漾入金銮,问功名……”
他扶着桂花树遒劲的枝干,隔着桂花的疏影看向天边的月轮,想到数日后的秋闱,想到这些年的埋头苦透,想到带着絮儿辗转、流离的岁月……
心头又是畅快、又是自怜、又是茫然。
功成名就,且看一朝啊!
……
云清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