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背着本官作弊不成?”
云清川面色难看至极,“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学生是怕中间有何误会……”
“人证物证俱在,有何误会?!”
考官冷着脸招来侍卫,正准备命人将云清川绑了,身后传来一道沉厚的声线。
“何事耽搁收卷?”
来人是负责巡检考场的金敛卫都尉左大人,在朝廷上下的作风一贯铁面无私,谁的面子也不给。
旁的考舍都已收卷完毕,偏偏这一片还在纹丝不动地僵持着,他自然要过来查问。
“左大人!此子公然舞弊,还拒不认错!”
见监察大人来了,考官急忙将那纸团递了过去,告起云清川的黑状来。
“大人明鉴,此子不知与谁交头接耳传递消息,临收卷了还不消停,桌面上更是被发现这不属于考场的纸团,被属下当场抓获后,他态度强硬拒不认罪,此等学子如何能堪大用,入朝为官?”
左大人生的额方面正,眸光含威,自然不会因为考官这两句话就给云清川定罪。
他紧皱着眉,接过那纸团,摊开之后,检查了纸张的材质,再看云清川的眼神,已带上危险之色。
“按考场律,考生不得携带任何书籍纸张,一旦发现,无论其上是何内容,都以考场舞弊来论,你可知道规矩?”
云清川自然知道。
絮儿在马车上为他检查了一遍,他入院时也通查了一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场外的纸张,这个纸团,纯粹是他人恶意扔过来的!
云清川面色凝重,“科举律令重如泰山,学生怎敢不从?这纸张并非学生所捎带,而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学生桌案上的。”
“更何况……”
云清川眸光冷静深暗,“大人明察秋毫,可以将纸团上的字迹与学生的试题相对比,必能发现二者没有任何关联之处。”
仅靠一个纸团就想污蔑他科举舞弊,绝无可能!
左都尉见他眸光清正,神态沉稳,没有半丝被抓包的慌乱之意,心底已信了他三分。
再加上同样是考生的青衣常服,穿在他身上,偏偏生出一股清风朗月的自然风流之态,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左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