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都要活得鲜亮些,明媚些。
死生之外再无大事,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云清絮推开门扇,抬脚迈入廊下,空中残余的冷风混杂着雪后的清冷,钻入鼻尖。
就在她开门的同时,东厢书房的房门,也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身白衣的玄翼,恰好也被外面熏烤的香气勾引,出了书房。
从前见他,他总一身黑衣,眸光幽冷,尊贵不可侵。
如今,他换上了兄长的白衫,他比兄长要高大些,虽身量不太合适,但白衣墨发,一双凤眸睥睨间,为他的孤傲,添了几分萧索的美。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彷佛他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摄政王,而是天上白玉京偶然堕凡的神仙公子,举手投足,仙姿斐然。
这样的玄翼……
云清絮眼底闪过一抹恍然。
让她觉得陌生。
下一刻,陌生变成了恼怒。
等等,他脚上穿的鞋子……
那是她前些日子一针一线刚给兄长缝做的。
除了夫君亲眷外,别说是鞋子了,就连绣好的手帕都不能轻易地让外男给抢了去!亲手缝制之物,太过暧昧。
他,穿兄长的外衫还不够,竟然还要穿兄长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