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受些委屈。”
“这个拿着。”
玄翼从怀中取出一块紫金色的令牌,丢到赵管家手中。
赵管家起初还以为是摄政王府的身份令牌,并没多注意。
可落手时那不同以往的沉甸甸的份量,让他眼底一震,急忙低头看去。
一看,整个人便惊住。
瞳孔微缩,呼吸骤停。
这……这是军令!
在宫外行走,一个摄政王府的名头便能吓退不少人。
可要在宫里横着走,得手握重兵方能得利。
王爷是一点委屈都不愿让云姑娘受啊!
玄翼解释道,“姜家那群蠢货,不定存了怎样的心思,姜家手里头有兵不假,可本王麾下的禁军也不是吃软饭的。”
“务必将人须尾俱全地送回去,若受半点损伤……别怪本王不顾念多年的主仆之谊!”
语罢,玄翼出了偏殿。
外头已有亲卫将他的马匹牵来,他穿着银亮色的铠甲,跃上马背时,鬼使神差地,望了一眼德胜宫的方向。
心脏微缩,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蔓延在胸腔。
应该是夜风太凉,许久不穿铠甲的原因。
玄翼压下心头的那丝异样,勒紧缰绳,踹了一脚马腹,奔入月色之中。
……
德胜宫内,灯火通明。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从内院一路跪到外院的耳房。
额头,紧紧压在地面上,后背弓成虾米,一个个惊惧又胆怯,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四周,更是鸦雀无声。
院子里那株百年梧桐树下,架着一尊十字架,被剥去外衫的女子,被捆绑在那木架上。
她似是昏过去了,血污满身,月光照在她肋下的伤口处,已干涸的血渍,反射出暗红的光。
蕈月跪在她的旁边,头都磕破了。
“太后娘娘,您饶了絮儿吧。”
“她都说了,她已昏睡了,后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公主之位蕈月不要了,求求您放过她吧……”
……
嘉华太后已换上常服,靠坐在那雕着百子寿纹的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