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这几年来,他唯一下过封口令的,便是三个月前刑台上发生的事。
谁若敢提,无论身份地位,格杀勿论。
三个月了,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玄翼眸光流转,缓缓落在那侍卫支撑着地面的右手。
察觉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侍卫心里咯噔一声,在小命跟右手之间权衡了一瞬,很快,便做了决定。
咔嚓——
右手飞出去,剧痛逼过来,他却不敢叫疼,青白着脸,强忍着剧痛,跪地承诺,“王爷放心!以此手臂为鉴,绝不会有下此!”
玄翼这才作罢。
差事没干好,流点儿血醒醒脑子吧。
凤眸抬起,望向远处,那挂在聘礼之上的红绸,吸引了他的眼神,他的眸光慢慢温柔下来。
若有一日,他与絮儿成婚之时,他也要买断整个京城的红绸。
……
角落处。
戴着帷帽的云清絮,也察觉到了人群骤然安静的气氛。
她心里一突,忍不住握紧了如意搭过来的手,问道。
“如意,怎么了?为何大家都没有声音了?”
那血腥的一幕,被如意尽收眼底。
可她却不敢、也不愿告诉云清絮。
只解释道:“您出府,王爷担忧您的安全,命了王府的禁军跟着,大概是那些百姓,碍于王府的威势,不好再叫嚷。”
“没什么意外。”
“您听,前面的锣鼓声照样响着呢!”
那具尸体,很快便被禁军抬走,地上的血渍也被擦干,摄政王的身形隐匿消失后,百姓们渐渐从那惊惧中反应过来,开始了走动。
可和刚才的热闹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清絮自然能察觉到人群的异常,但她没有多想,真以为是禁军的原因,手抓着如意的手腕,抓的更紧了些,以缓解心头的不安与迷茫。
声音里带着苦涩。
“怪我了。”
“听说太后要将凤冠赐给长姝公主做嫁妆,我虽看不见,却也想出来凑个热闹,不成想,竟会坏了别人的兴趣……”
昨日,窦大夫悄悄过来告知,说那做她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