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候多时的婢女将她迎进了琳琅院。
那婢女身上的味道,让云清絮有熟悉的感觉。
云清絮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直在琳琅院伺候吗?”
弓着腰引路的如意,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她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子,想到今日下午被窦棠雁抽 打的情形,浑身一个哆嗦。
她是蘅芜苑的人,是伺候云姑娘的贴身婢女。
得罪了王爷,被遣送到琳琅院,窦侧妃怎么可能会饶过她?
不仅脸上挨了几 巴掌,傍晚给窦侧妃奉茶时,侧妃娘娘说茶水太凉,让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装了滚烫沸水的铜炉,足足跪了有半个时辰。
一双手,都被烫烂了。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更何况,她一个被毒哑的人,便是痛到极致,又能朝谁护救呢?
如意没有回应云清絮的话,只沉默地往前引路。
……
将人带到正殿后,如意识趣地退走。
殿内宫灯四起,灯火大亮。
许多架丝锦做的富丽堂皇的屏风,隔开了这宽阔的殿宇,将那些奢侈华贵的家具和玉石器物,装点地奢靡又华丽。
只是云清絮都看不到。
梳洗完毕的窦棠雁,穿了一身藕粉色的亵 衣,长发及腰,手中把玩着一把润泽生辉的玉如意,掠过那些层层叠叠的屏风,朝云清絮这边走来。
看到肿着脸离开的、轻手轻脚的将门合上的如意时,眼底闪过傲慢又得意的光。
云清絮,你拿什么跟我斗呢?
摄政王是我的。
你的奴才,如今也在伺候我。
这王府女主人的位置,终究只有我才能坐上。
你,过眼云烟罢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窦棠雁收起眼底的得意和算计,打量着云清絮衣角上、鞋袜上的泥土和脏污,轻蔑道。
“也是难为你了,一个瞎子,走这么远的夜路赶来我这里。”
“不对……”
她忽地掩唇轻笑。
“对于一个瞎子来说,白天跟黑夜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