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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姐姐出嫁时,我刚及倂,只晓得姐姐要出远门了,扯着衣角死活不松手……”
钱二小姐将陈年往事缓缓说来,只不过说的太远了。
凌锦意想要提醒她,可看着她满脸幸福的回忆,也只好作罢。
听着长姐与张郎的爱恨离别,直到十二年前……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在宁都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家喻户晓的大事,一整艘船!一千多斤的盐巴都沉到江里去了,所有人口耳相传的都是此事,还说什么宁江的水都是咸的,甚至有人盛了江水回去炒菜。”
凌锦意竖起耳朵,来了精神,这就是那艘毁在江里的船?
运河途经宁都府的河道,被当地人成为宁江,说什么宁江的水都是咸的,恐怕是胡诌。
一千斤盐巴确实庞大,可运河更大,再来三艘也染不咸江水。
钱二小姐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不单单因为此事震惊宁江府上下,还因为她爹。
钱老头做的是丝绸生意,樊城得名与东南方向的樊山,樊山盛产桑叶,钱家则是靠着丝绸生意出名的。
宁都府一半的染坊布庄都是他们家的。
运到大魏各地的布匹,大部分也都姓钱,至于怎么运出去?
便要依靠于天下漕帮了。
钱老爷生意做的极大,布匹运到大魏四处,与曹家的关系更是亲密。
听闻盐船在宁都府境内出事,立马联系女婿张庭,又写信通知漕帮当家,派个人过来。
没想到,曹家派来的人竟是当家曹和生,更没想到,曹和生的马车半路坠崖,妻子老婆以及女儿谁都逃不了。
事情发展到此处,不光是银子的事,还涉嫌了人命。
钱老头心急如焚,日夜惭愧,总觉得是自己写信,才害死了曹和生夫妇。
女婿张庭得知此事,立誓要查清楚。
那时,钱二小姐还小,只记得一下子钱家慌乱了起来,连带着樊城都不安稳。
听说哪里哪里发生了纵火,哪里哪里出现了杀手,晚上都有了宵禁。
还看见爹爹天天唉声叹气,姐夫愁容满面,时而负伤,她的姐姐更是以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