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不出十天,姐姐被送回了钱家。
送回钱家的第二天,家宅里便发生大火,险些烧了姐姐的闺房。
钱老爷大怒,处置了一帮丫鬟小厮,又连夜将姐姐移到了城外的宅子,派过去伺候的都是家养的奴才。
钱二小姐心疼姐夫,天天往衙门送饭,时不时的便撞见知府和姐夫争吵。
她偷听得知,姐夫收到了威胁信,让他停止调查漕帮一事。
因为他知府衙门都遭了秧,有好几个捕快受伤卧病在床。
那段时间,人人自危,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后来,张郎一人喝醉,许是把我认成了姐姐……”钱二小姐顿了下,暖暖的一笑,摸着脸颊,不知是在怀念姐姐还是在思念张郎。
笑意稍纵即逝,她继续道:“他拉着我的手,立誓定要查出漕帮一案,不像奸邪小人低头。我们家从商,女子没那么多规矩,我也平白无故生出几分豪气,攥着他的手回道,一定要查,查个水落石出,对得起身上的官服!”
不知是不是受了二小姐的鼓舞,张庭查的越来越猛,大有翻个底朝天的架势。
然后……
然后她的小侄子便落井身亡了。
凌锦意心神一动,这也太明晃晃了!
就是这摆在台面上肆无忌惮的威胁,才让整件事显得更加可怕。
她探头主动问道:“可有查出凶手来?”
“不算凶手,只查出照看小侄子的奶娘收了钱,故意将孩子推下去的。”
一瞬间,遍体生凉。
凌锦意蠕动着喉咙,不知该作何解说,奶娘推下去的?
二小姐苦笑着,时隔多年,她对此事还不能释怀,“人心难测啊!爹爹总说钱能通神,只要有钱,很多事都会好办。
钱家好办了这么多件事,然后,报应就来了。”
她那双含情目盛着泪水,绞着帕子,愤恨的说道:“那奶娘三代人吃穿住行都在曹家,卖身契手里攥着,本本的家生奴才!她看着姐姐长大,又照料着小侄儿,算是最亲近的人了,就是这样!还把小孩子给推下去了!
她没有心啊!又蠢又没有心,多少钱家里拿不起!偏偏吃里扒外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