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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饭当真是简简单单的一顿粗茶淡饭。
码头上的工人兜里能有几个钱。
好在,凌锦意是真正的吃货,有吃的就行,并不在乎吃食的珍贵。
墨竹无名是刀口上悬着的命,吃饭这种事早就置之度外了。
一行五人入座后,倒也难得的和谐。
席间,二爷翻出自己藏起来的黄酒,分说要给凌锦意倒上了一杯。
凌锦意嘴馋的搓搓手,刚想去接,突然想起来萧景城那张棺材脸……
又想起了每次喝酒喝醉后闹事的自己……
又想起强留在宁都府,他本来就不轻易,万一在喝多了……
凌锦意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她坚定的决绝,“这个,真不行!”
墨竹无名滴酒不沾,阿茶不会,只有二爷一个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人喝多了,就喜欢回忆往事。
二爷码头上讨生活,说的话也都和来往的航运有关。
说起航运,自然逃不掉漕帮。
漕帮、宁都府以及年轻时的阅历,所有箭头都指向了一件事,十二年前。
老头只是提了一个话头,便被凌锦意敏锐给捕捉到。
“啊,这个……啧啧,十二年前的漕帮盐船,记得记得!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整个宁都府都轰动了,天天有人来码头上的看这看哪,竟然还有人说什么,还说宁江的水都变成了咸的,要盛回去炒菜!”
老头抿了一口酒,半眯着眼,“呵,真是可笑!”
“确实可笑,盐巴再多,也不可能染咸江水。”
老头挥挥手,酒精上头,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含糊的否认了这个说辞。
“不是,哈哈哈,小女娃不知道了!那江水里根本没有盐巴。”
凌锦意一皱眉,没有体会出这句话的深意。
“盐巴压根没有化在水里!”
此话一出,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了诡异的气氛中。
墨竹蹭的声站起来,凌锦意克制的呼吸了几口气,才将杯子放下。
阿茶察觉出不对,晃悠着老头的胳膊,“您喝多了,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