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冒着幽幽绿光,如牛饮水般吞噬着那掺入泥土之中的修士骨血。
一股暗沉黑压之意缓缓浮现。
玄龟!
凡神遗现世处,必有玄龟至此。
只可惜,如今的玄龟,即便是在元婴强者的灵蕴扫视之下,也难发现其踪迹了。
山峦间,一艘战船之上,秦家众人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冲动,愚蠢,鲁莽至极!”
“今日若非是你横插一手,那苏澄岂能轻易逃脱,那场域古怪,可他苏澄不过一介初入金丹的修士,便是威力巨大,又能维持多久?”
“我再三强调,守株待兔即可,你偏要自作主张,强行出手!”
秦震霄的怒骂声响彻云霄。
船舱之外,众人噤若寒蝉。
船舱之内,秦天跪得笔直。
“父亲,此番是孩儿错了,孩儿愿意领罚!”
“只是,那苏澄到了我面前,我这头脑之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日老七的死状。”
“我每日梦中,每每老七问起,大哥可曾替我报仇?”
“我欲哭无泪,欲言又止,难怪说是做哥哥的无能?是家族的权衡利弊?”
“我说不出口,如今已如梦魇一般萦在我的心头,若是苏家二人不死,孩儿有感,此生怕是再难寸进”
秦天涕泗横流,双眼通红。
一听到秦狱,秦震霄那怒极颤抖的胡子渐渐静了下来,万般怒意,千番悔恨也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岂能让这一胜一负缚住手脚,修士之为,不在朝夕,而在万年呐。”
秦震霄幽幽说道,似是在劝秦天,可试问自己,又何尝真的能够做到?
秦天默默无语,只是一味点头。
“你与那苏恒之战不久之后便将到来,这一战,绝无外人掺和,正是你为弟报仇,洗去念头尘灰之时。”
“你只管动手,温若尘也好,赵宗决也罢,若他们再保苏恒,秦家,绝不轻饶!”
秦震霄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父亲!”
秦天眼眶噙泪,咚咚磕头。
忽的——
门外传来秦家人的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