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冲着石兽那方的血衣女子冷冷扔下这么一句，牧丰便不再多说。
精纯的修为之力，夹杂着他在混沌空间内所感悟到的规则碎片，如灌顶一般涌入景舒芸的体内。
无视丹田载体的破碎，直接在那废墟之上开辟出一道灵点。
随着磅礴灵力的填充，原本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灵点渐渐向外扩展。
不过片刻，已是出现了气海的雏形。
与此同时，景舒芸的修为也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节节攀升。通脉境巅峰！
灵海境初期！
灵海境中期！
如若不是担心修为提升太快会影响到小姑娘的根基，牧丰甚至可以一路将对方推至结丹。
景舒芸端端正正地闭目盘膝，随着她每一次的吐纳，身体周围都有着光韵流转。
先前被击伤的面颊，被打破的唇角，以及被扯断的青丝，都在这一刻修复如常。
准确说来，应该是远胜从前。
景菲的笑意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她鼓瞪着眼球，望着不远处景舒芸身上所显现而出的蜕变，心中徒然生出一股绝望。
亲眼瞧着被自己毁去的废人快速变成自己所仰望的存在。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更加难以忍受。景菲气得整个身躯都在剧烈颤动，呼吸急促，歇斯底里地开始吼叫。
“这不是真的！天底下哪会有这种事！”
“不可能！那小贱人永远也不能越过我！”
“你是谁！你凭什么帮她？”
“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能够得到这一切！”
嘶吼片刻，景菲终是呕出一大口鲜血后，睁目而亡。
此时此刻，景啸再也崩不住了。
瞧着景舒芸双目张启，他咬牙强行折断自己的腿骨，重重磕在地面，泪流不止。
“族妹！念在咱们有着同脉血族之情，放过我吧！”
“我保证，我发誓！永生永世听你差遣，为奴为仆！”
牧丰没有说话，更没有要去替景舒芸做决定的意思。
他知道，对方不会做出令自己失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