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楼,一层大厅。
一名锦袍公子坐在大厅中央的靠椅上,抖着腿,手里敲打着折扇,整个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在他身后立着十二名面色肃然的护卫。
这群护卫与锦袍公子的状态全然不同。
他们站姿端正,气息内敛,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修行护卫。
在那锦袍公子身前不远处,一名矮胖的老者正不停地擦着汗。
“陈公子,真的不是小老儿不识抬举,实在是您出的那个价,小老儿确实不敢答应呀。”
“之前这楼里发生的种种事故,小老儿将家底都拿出来做了赔偿。”
“现如今,就只想拿着这最后一笔转让费用,回乡下去安度残年。”
陈波扇子猛然一合,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诉苦:“你可闭嘴吧你!”
“来来回回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心里有怨气,不想痛痛快快的交接么?”
“小爷就把话放这,今日/你若是不配合完成交割,小爷就废了你!”
“到时候眼瞎耳聋缺胳膊断腿的,即便是得了银钱,小爷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心思去安度晚年。”
老孙头颤巍巍地跌坐回椅间。
他瞧着陈波身后的那些修行护卫,知道自己已是没有了周旋的余地。重重叹息一声,正要道出自己地契文书所藏的位置,身后却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老孙头回头望去,只见一行十余人无视楼门口的阻拦,径直朝着大厅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容貌俊逸的青年。
他的衣着很普通,也没有佩戴任何彰显身份的玉饰。
但其缓步行走间,却是给人一种矜贵而威严的感觉。
在那青年身后,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老孙头眼珠子一转,立即就捕捉到了同行的感觉。
望着眼前自顾自跑进楼里四处打量的一群人,陈波也是瞪直了眼。
他有些分不清来者是敌是友。
从那领头的青年身上,他嗅到了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那种压迫并不是实质性的威压,而是臣民在瞧见上位主宰之时所生出的畏惧感。
“站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