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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丰原本更加倾向于第一种。
但王家却凑上来直接替他选了第二种。
他本就不是优柔寡断、慈悲为怀之人，有人既然想要做那踏脚的阶梯，他自然不会介意踩上去。
此时此刻，内心最为复杂纠结之人，非王家老祖莫属了。
在听见眼前那年轻的法相境强者自报家门之时，他就已经动摇了息事宁人的念头。
顺便还想要将王崇的头给拧下来。
但眼下，王家老祖却有些骑虎难下。
万众族人们都在看着，若是自己就这么偃旗息鼓，难免会对整个家族的士气造成不好的影响。再有一点。
若是真的对决起来，输的那一个不见得就会是自己。
自己已是触摸到了法相境中期的门槛，眼前那个年轻人修炼天赋再好，论实战经验，也不可能高得到哪里去。
否则的话，对方也不至于身边只跟着六百多名部众，还来到这偏远的龙骨山脉建宅。
在心中盘算一番之后，王家老祖顿时便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
他捋着胡须缓缓开口：“不得不说，阁下真是后生可畏呀，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老夫有一提议，不知阁下可否赏脸，与我这个半只脚已经踏入墓土的老家伙切磋切磋呀？”
听闻此言，牧丰顿时就猜到了对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切磋？我赢了就是不打不相识，我输了就会被举族追杀的那一种吗？”
“这试探的手段还真是够攻守兼备的。”
“不过这样也好，九重阁初来乍到，根基不稳，倒也不宜跟一个强族搞得仇深似海。”
这般想着，牧丰抬手朝着对方抱了抱拳，语气之中透着一丝诚恳：“老先生既有此要求，小子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的场面话皆都说得客套，以至于让下方不少王家族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更有一些憨直的汉子，已是开始振臂给自家老祖助起威来。
“不知老先生想要怎么个切磋法？”
“既是切磋，便点到为止即可，你我各自祭出法身，轮流攻守三招，如何？”
听得王家老祖所言，牧丰略作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