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家门前,人头攒动。一群妇人围着院门,踮着脚往里瞧。
真好了?这么些年的病,听说连县里的大夫都说没法子呢!
可不是嘛!我昨儿还见她脸黄如纸呢,今儿一早就能下地干活了,真真是神了!
沈清清蹲在李寡妇家的矮桌前,正将几包药草细心装进纸袋。李寡妇站在一旁,脸上还带着病愈后的喜悦,腰不再佝偻,眼中有了神采。
清清啊,这次多亏了你。这病足足折磨了我三年,吃了不知多少药,竟让你几副药就给治好了!李寡妇紧紧握住沈清清的手,声音颤抖,我李氏这条命,算是欠你的!
沈清清笑了笑,把药包递给她:婶子别这么说。这病原是腹中有虫,只要把虫引出来就好了。这几包药还是带着,早晚各一次,保你今后不会再犯。
李寡妇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药包放进柜子里。
呸!什么把虫引出来?分明是那病自个儿好的!
一声冷笑打破了屋内的和谐。沈清清抬头看去,就见赵郎中倚在门框上,一脸轻蔑。这赵郎中在村里混了十几年,靠着几张祖传方子和些偏方,哄骗了不少银钱,之前也给李寡妇看过病,只是无功而返。
赵郎中这话什么意思?沈清清站起身,面色平静,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赵郎中嗤笑一声,大步迈进屋内,目光在沈清清和李寡妇之间转来转去:我的意思?呵,这李婶子的病,我早就说过是阴毒积郁,需得慢慢调养。你这丫头倒好,几碗黑乎乎的药汤子就敢说能拔虫?分明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屋外的人听了这话,纷纷挤进院子,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情形。
李寡妇顿时急了:赵郎中,你这话可不对!我这病吃了你三年的药,不仅没见好,反倒越来越重。清清给我开的药虽苦,可喝了两剂,腹里那股绞痛就消了,今早起来,竟还吐出一条青白色的长虫!
吐虫?糊弄鬼呢!赵郎中冷笑,环顾四周,提高声音道,诸位乡亲,可别被骗了!这沈清清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个孤儿寡母,平日里装模作样摆弄些草药,谁知道她给李婶子吃的是什么?这病啊,本就到了该好的时候,她纯是投机取巧,蒙人的骗子!
院子里的人群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