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生产队的社员知道要办酒厂后,大家也是翘首期盼。
酒厂办起来,收入能翻好几倍,谁不盼着想着呢,所以听到中午下工后要开大会。
男女老少都准时准点到打谷场那等着。
大家伙有的端着饭碗,有些的拿着纳鞋底的箩筐,总之手上的活忙着,耳朵跟嘴巴也没闲着。
“这次开会是不是要准备建厂的事啦。”
“也该建厂了吧,阿香他们都去学校回来了,这酒厂再不建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群人议论间,刘万宝夹着旱烟杆走到中间来。
“大家都是同一个生产队的人,那我就长话短说,咱这酒厂的资金遇到点困难。”
大伙一听资金有困难,瞬间就炸开锅。
资金有困难,那不是变相说明办酒厂有困难嘛。
“这军区的订单合同不是已经跟你们签好的嘛,怎么又有困难!”
“就是,平时刘会计不是经常在生产队里头吹牛,他跟信贷员关系怎么怎么好,到这节骨眼怎么又不顶用了呢!”
大家伙这些民愤都在刘万宝的意料之中。
他心里很清楚,这事拖越久,大家火气越大,既然阿香要求今天开会,那他把这事摊开去说。
“这是银行不下款,我跟刘会计也没办法,谁觉得自己有能耐,那谁来,我这大队长的位置让他当。”
下面的人瞬间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清楚,谁也没这能耐。
阿香站在边上,等着刘万宝把话说的差不多,她才追着问。
“大队长,你给大家伙个明确的交代吧,这酒厂是还能不能办?”
“我不说了嘛,银行贷款下不来,想办也办不了啊,谁家能拿出钱来。
或者谁能去把银行贷款办下来那谁就去,总之我跟刘会计老了,不中用了,你们再有怨言,我们也没辙。”
阿香接着刘万宝的话往下说:“那我知道了,刘队长的意思是咱们生产队这酒厂办不了。”
刘万宝不否认,不解释,下面的人骂骂咧咧炸开锅。
但也只是骂着,谁也没一个实际性的解决办法。
就这样骂骂咧咧十几分钟后,会议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