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了再给你送来,你先穿上这一套吧。”
见傅明鹤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三分惊恐和七分疑惑,林月瑶又说道:“将士们不知你落水一事,是我叫家仆将你抬进来的,你的里衣也是家仆给你换的。”
林月瑶给傅明鹤答疑解惑完,将手中的衣裳放在床边之后便转身出了门去。她知道傅明鹤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领,若落水还需要女子搭救之事被手底下的人知晓,少不得失了颜面,所以并未惊扰在偏殿休息的将士们。
傅明鹤抬手抚过自己的双唇,那个触感、那个吻真切得很,他并不觉得是在梦中,但他不敢向林月瑶确认。
他回味着那抹柔软,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傅明鹤穿戴整齐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门,不巧林月瑶正等在门外,好在两人心照不宣,都不再提起落水之后发生的事。
月光皎洁,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发出微弱的鸣叫,傅明鹤随着林月瑶朝前院走,还是林月瑶先打破沉默,“挺好,想不到他的衣裳你穿了挺合适。”
傅明鹤本就察觉这身月白色的衣裳有些眼熟,见林月瑶如是说,这才想起许仕林初次去凉州军营便是穿的这身衣裳,心底才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他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侧目问道:“这是许掌柜的衣裳?”
林月瑶道:“将军心思细腻,这都认得?”
傅明鹤回想起往日里,林月瑶总是与许仕林形影不离的,心底居然泛起一股酸涩,“他的衣裳怎会在你府上?”
林月瑶道:“他的衣裳为何不能在我府上?”
许仕林家与林月瑶家是世交,外人看来,许仕林只是替林月瑶照看保安堂的许掌柜,实则两人情同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戍边条件艰苦,许家早在林月瑶成婚后不久便举家搬迁去了京都,是许仕林心疼林月瑶这个妹妹,这才执意要留下帮着林月瑶打理保安堂。
可傅明鹤不知他们这层关系,只是瞧见两人走得近,不分你我,他心里便五味杂陈。
“将军,原来你在这儿,叫我好找。”言松回来好一会儿了,方才去东西偏殿都寻遍了,也不曾看见他,“你这身衣裳好看,穿上竟不像个武将,倒是像那京都城中满口之乎者也的言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