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换了干净的朝服,倒有了几分文官的气质。
“嗯……”傅仲儒仍旧是闭着眼睛半倚在塌上,“胜玉公主能瞧上你是你的福分,一会儿进宫了需得好好说话,别像在家一般无法无天。”
傅明鹤先拱手行了礼,这才道:“回父亲,儿子已与意中人有过婚约,想来我大梁的公主不能委身与人做妾的,所以,儿子怕是无法迎娶胜玉公主了。”
“什么?”傅仲儒猛地睁开双眼,从塌上弹坐而起,“你何时有过婚约?我怎不知?”
“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尚且不知,你怎的就有婚约了?”傅仲儒之妻李若佛适时宜地端了热茶进来,“夫君,您消消气。”
傅明鹤拱手行了一礼,淡淡道:“母亲,儿子与她已过文书,只待回京礼成,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什么?文书都过了?”傅仲儒气得发抖,“好,好,你如今长大了,眼里更是没我这个父亲了!”
李若佛皮笑肉不笑道:“你既唤我一声母亲,那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得好好劝劝你,当今圣上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若娶了她、做了驸马爷,那你必将平步青云,你又何必为了儿女私情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谢母亲关心,儿子的前程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并非靠的嫁娶这种裙带关系。”傅明鹤说着,又朝堂上二人行了一礼,“父亲,母亲,儿子还需入宫述职,就先告辞了。”
茶盏在傅明鹤身后碎裂,傅仲儒吹胡子瞪眼的,“逆子!逆子啊!”
“夫君快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李若佛抚着傅仲儒的胸口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他自己个儿选的,只要他不后悔就成了。我们不是还有宪儿和哲儿吗?”
胜玉公主寝宫内,花瓶摆设碎了一地,“你再说一遍,傅明鹤跟父皇说什么了?”
“傅将军……他……”婢女跪在殿下结结巴巴道:“傅将军说已有婚约,不能迎娶公主了。”
“好他个傅明鹤!本宫并未因他是私生子而看不起他,他倒看不起本宫来了?”胜玉公主随手又摔了一个花瓶,“这事传出去,叫满朝文武如何看本宫,又叫天下人如何看本宫!”
婢女跪在殿下瑟瑟发抖,不敢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