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的仍旧让她们生不如死。
对于孙明眼中的惊恐,许仕林表示很满意,他从地窖旁的水缸舀了一瓢水洗干净手上的血污,这才顺着楼梯走上去。
赵子衿替商徵羽沐浴时,瞧见那些金兵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心中满是怜惜,她不是不明白,比起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心中的伤才是最难愈合的,可她不会说宽慰的话,索性不言语。
商徵羽始终呆呆的,眼神空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赵子衿摆弄,不哭不闹,也不再寻死觅活。
可她越是这样,赵子衿就越是担心,“孩子,若心中有不快,就哭出来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哭?她的眼泪早就哭干了。
浴桶中的热水升腾起氤氲的雾气萦绕在商徵羽的眼前,如梦如幻,她多想今日经历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醒过来,她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可是身上传来的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被折腾得散了架,就连寻死的力气也没有了。
赵子衿见商徵羽仍旧是呆呆的模样,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完身体,又替她穿戴好衣裳,这才叫许柏棣进来。
商徵羽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上上方,任由许柏棣摆弄,诊脉、验伤、施针……
“夫君,这孩子如何?”
许柏棣直言不讳道:“身体上的伤不足为惧,只是这里的伤……”他说到这里时,抬起右手点了点自己的左心口,“怕是没那么好痊愈了,心病还需新药医,我能还她一副完好的躯体,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完好的躯体?”赵子衿眼神中滑过三分奇异的光芒,“夫君的意思是要……”
许柏棣轻点头道:“常年不做这样的缝补,有些手生了,可能时间会久一些。”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些工具一一摆放好,“在我出来之前,切莫让人进来打扰。”
许柏棣有一门独家秘技,那便是替女子恢复完璧之身,从前他们祖上因为这门秘技惹过杀身之祸,家族便留了一条祖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这门秘技。
若此秘技问世,怕是又要搅弄一番风云、惹来杀身之祸。
可什么是万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