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是笑眯眯的张角与五三大粗的张梁不同,张宝很严肃,带着坐镇一方诸侯的气势。
陈昭毫不畏惧,尽管她的身高比张宝要矮上一头:“我是大贤良师亲口任命的监军,军中任何士卒违反军纪,都归我处置。”
“包括我?”张宝咄咄逼人。
陈昭咬紧后槽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只需和大兄说一声大兄就会罢免你。”张宝轻声道,“我和大贤良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那就请地公将军先让大贤良师罢免我。”陈昭咬死了不放。
“在其位,谋其政。我为监军,就要管军纪,我没本事管是一回事,我不愿意管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宝俯视陈昭:“你只需视而不见。”
“今日我视而不见一人,明日我的部下就敢视而不见十人,后日军规就成了一张废纸。”陈昭平静道。
这一刻张宝觉得自己仿佛透过陈昭看到了另外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那个人。
他劝过兄长,“大兄你修你的大道,何必去掺和人间之事。修道之人,该对人间事视而不见啊。”
兄长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二郎,你听,黎庶在求大贤良师救命。”
张宝记得那日的太阳很大,也许不是太阳很大,只是他大兄眼睛中的光芒太耀眼。
或许有的人就是不会视而不见。
张宝收敛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声音不再平淡:“那若我就是不从军规,你难道还能治我的罪吗?”
陈昭沉默片刻,声音忽然软了:“您是我的上官,我无权治罪。”
黄巾军上层也这个模样,看来她得快点找机会早点跑路。
张宝忍俊不禁:“你这就不管了?”
“地公将军自有成算。”陈昭不软不硬道。管得了她管,管不了她硬要管只会搭上自己。
完成职责的前提是她得活着。
“比你老师灵活。”张角感慨道,他不再刁难陈昭,干脆利索认错,“是我下错了令,我让他们去寻几匹好马,没想到他们会借机刁难旁人。”
“依照军法处置吧。”张宝心平气和道。
“那我就告示全城了?”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