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裂如蛛网的高空,此刻像横盖战场上方黑色幕布一样,直接碎成虚无之地。不知巧合是天命,术法余威朝四周冲击而过时,竟将西晋那边,引导海运神通的修士连同柳疾震退十数里。
稽风为压制古岳反噬的,亦是不曾腾出手来,如此又让秦闵离开战场,虽然受伤颇重,但总归捡回条命。
身形砸落在城墙的秦闵吸了数口冷气,好不容易才压制柳疾最后那一枪带来的伤势,怎奈神魂动荡带来疼痛更多,还是让他忍不住骂娘。
本想继续拖延下去,但那古岳实在霸道,多逗留一刻自己怕都不能返回城头。
城头上楚文风等人想过来询问下情况,秦闵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不必多虑。又站起身与众人一道观望着战场局势了。
“想不明白,如此纵横捭阖,既得快意,又死得其所,袁野那狗头怎么老惦记着娘们呢?”
岳攸缺开口说道:“所谓红袖添香、举案齐眉,真能比得上这数百里战场中的意气风发?”
秦闵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但我是懒得多看一眼。”
要说仇恨最让人心无旁骛,那么花月,便是最让人心猿意马,挠碎肝肠之物。
“可能是去到南边,就暂时不用面对这些了吧。”北溪神色凄然地看着战场。
整个地面战场,包括城墙下方都已被漠城将士的血液浸透,入眼皆是猩红,术法神通碾过,死伤者尸骨无存。
近十万的将士阵亡,不知毁去多少将门豪庭;修道者的死去,又有多少宗门势力没落。气运早已被侵蚀转化为西晋大军气息,漠城众将士卒未有没受其干扰,是因韩杰。
那纵横交错二百六十里的金色丝线,都是韩杰以修为道化,凭法相主持的大阵;设使他不如此去做,那天时地利都将倾向西晋,所有杀敌之人都要直面那股气势。
城头修士只需要待在城头,就可避免那浓稠似水的杀气,滔天血海等战场异象侵蚀,当下却不行,因气运流传,漠城大势不在;但因韩杰在,他们又能避免。
原因不外乎漠城气运都被吞噬殆尽,下方将士和宗门修行之人死得太多,支撑不起兵家大势的结果。
韩杰一人围杀乾陀大修士的同时,更背负着一座漠城,然而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