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纱布已经被染红,瞧着吓人的很。

    沈棠心中难受不已,慌忙点头。

    “奴婢从前在府医那学了点皮毛,普通的包扎还是会的。”

    听了沈棠的回答,姜晚满意地点头。

    “甚好……”

    “不必!”

    陆知珩开口,将姜晚要说的话堵了进去。

    而姜晚已经站起身子,准备将房间留给二人。

    “男女授受不亲,请棠儿姑娘回去吧。”

    沈棠眼底闪过一丝郁色,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低头退下。

    “是。”

    “汤药已经煎好了,郡主记得按时服用。”

    见人离开,陆知珩抬眸看向姜晚。

    “你替我包扎。”

    姜晚一听,愣在原地。

    “我……我不……”

    陆知珩眉目疏淡,嗓音低低沉沉。

    “怎么?我这伤可是为了救你。”

    闻言,姜晚一噎,无言以对。

    咬了咬牙,从旁边的托盘里取了一块干净的素色绢帕。

    “先说好,本郡主可没什么经验,若是弄疼你了,可别怪我。”

    说罢,姜晚一把将原本缠绕在陆知珩身上的绷带扯开。

    带着些许腐烂脱落的肉糜。

    瞧着这一幕,姜晚的手一顿。

    “不碍事,继续。”

    头上传来沉闷的声音,姜晚抬眸,就见陆知珩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唇色发白。

    惯会逞强!

    只是已经开始了,断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姜晚凛了凛心神,加快了手上动作。

    快一些,痛就少一些。

    等将原本的绷带悉数扯下来,姜晚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前些日子萧玉遥送来了宫中御制的金疮药,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