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母亲锐利的眸子忽的浮现在她脑海中。

    恐怕是瞒不过她的。

    左右这王府,除了自己和陆知珩,谁也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

    另一边。

    陆知珩从梧桐院偏院的床榻醒来,瞧见熟悉的陈设,还愣了愣。

    自己这是……

    许久未曾在这间屋子住过,昨夜倒是睡的舒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地方太过熟悉,昨夜竟然梦见了自己和晚晚那般……

    陆知珩想着,红晕悄悄爬上了耳尖。

    只是那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到有几分不像梦境。

    思及此,陆知珩猛的掀开被子。

    身上衣衫除了略显褶皱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是他想多了。

    陆知珩眼神有几分落寞。

    眼下姜晚这般讨厌自己,又如何会同自己做那事?

    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陆知珩抬脚朝着梧桐院外走去。

    镇安王只是看在他出手相救的份上,才让醉酒的自己在这里对付一夜,若是自己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未免有几分太不识好歹了。

    再者,如若姜晚知晓了,说不准会更加厌恶自己。

    到了正厅,镇安王已在主位坐着。

    陆知珩从他面前经过,他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他。

    “多谢王爷昨夜收留。”

    饮酒过量,此刻陆知珩头还有几分隐隐作痛,因而面色也不大好。

    话都说到自己身上了,镇安王这般继续装作什么也没瞧见,自然是不合适的。

    抿了抿唇,声音不咸不淡。

    “留下你,是晚晚的主意,同本王没有关系。”

    瞧着姜晚这意思,怕是这二人最终还是会纠缠在一起。

    既如此,他不如趁现在替姜晚挣几分好感。

    盼着陆知珩能念在这件事的份上,日后待姜晚好一些。

    陆知珩还是郑重谢过镇安王,踏出王府的那一刻,陆知珩心里是雀跃的。

    姜晚留下了自己,那自己离追回她,还会远吗?

    这不是一步之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