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冠霞帔就放在旁边,姜晚的目光不偏不倚直直落了上去。

    是她喜欢的式样。

    谁料,那调笑的声音竟然又从头顶上方响起。

    “晚晚身上哪处本相没有见过,怎么还这般放不开?”

    变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一刻,姜晚内心的羞恼到达了极点。

    可惜还未发作,陆知珩已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随后,姜晚将衣服换上,唤来玉书为自己梳妆。

    瞧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姜晚满意地弯了弯眼。

    走到院中,姜晚瞧见摆在镇安王府院中的一排排的红漆木箱,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好大的手笔。

    镇安王端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爹爹,您早就知道此事?”

    姜晚顿时收起了笑意,上下打量着镇安王。

    后者立刻有几分心虚。

    他向来是坚定不移地站女儿这边,突然这一次站在陆知珩那边,若是晚晚因为这件事同他生气,那就不好了。

    “晚晚,这……”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面前的人儿神色骤然放松下来。

    想来他们也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姜晚如何不明白。

    她怎能因着这件事,真的去责怪爹爹。

    上了马车,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大了。

    原来,嫁人的感觉真不赖呀!

    与当初陆知珩入赘王府的心情,截然不同。

    花轿在京城绕了好几圈,最终停到了丞相府门口。

    陆知珩的人提前备了一大车的喜糖,一路围观的百姓,见者有份。凡是说了吉祥话的百姓,都有红份子。

    见着陆知珩这般财大气粗,百姓们好听的话,一串接着一串地往外蹦。

    府里早已布置得喜气洋洋,司仪和宾客已悉数到场,只差姜晚同陆知珩两人进行仪式了。

    镇安王府的马车走了旁的路,此刻镇安王夫妇已然坐到上首,嬷嬷坐在二人附近的一把椅子上。

    姜晚由着陆知珩牵着踏上红毯,往里走去。

    身后忽的传来一道响亮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