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陆知珩能看见姜晚眼角的晶莹。
陆知珩赶忙又唤了两声。
姜晚睁眼之时，瞧着面前模糊的轮廓，一时间还没有从梦境中抽离出来，被吓了一哆嗦。
“晚晚，是我。”
听见陆知珩轻柔的语调，姜晚才松了一口气。
陆知珩无奈地拍着姜晚的后背。
思忖片刻后开口。
“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
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也有些日子未曾认真聊天了。
上次，姜晚发现他想起前世的事，情绪险些失控，他并未说太多。
“晚晚可是梦到以前的事了？”
姜晚嗯了声。
陆知珩将人儿拉入怀中，柔声哄着。
“从前我没有怪你，现在我知道了，同样也不会怪你，晚晚莫要再多想了。”
姜晚听见这话，莫名鼻子一酸。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亲耳听见陆知珩说出来，又是别样的一番感受。
“我知道，只是……”
“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晚晚现在还肯与我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陆知珩手臂不自觉地用力，似要将姜晚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般。
姜晚有些喘不过气，心中却莫名感到安心。
就这般被陆知珩哄着，姜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后半夜，姜晚睡的倒是安稳，没再做梦。
次日一早。
姜晚醒来，觉着身上轻松的不得了。
或许是是自己一直以来，心中最在意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吧。
姜晚长呼一口气。
梳洗后，姜晚心情好，牵着陆宣在院子里闲逛。
走着走着，听见书房处传来人声。
“知珩，我想好了，还请你得了空同陛下说一声，我要和离。”
和离？
姜晚不明所以，原本准备直接离开的步子，顿在原地。
什么和离？
挥手招来双儿，抱走陆宣。
姜晚则往书房的方向靠近，里头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