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些年也算在你身边尽心尽力服侍,你怎么能对这样一个老人家下那么重的手?”
龚嬷嬷看到她和沈翊轩,仿佛看到了救星。
浑浊的泪水混合着沙土和鼻涕糊了满脸:“世子爷,思瑶小姐,你们可要替老奴做主啊!老奴的手,老奴的手,呜呜呜呜……”
姜思瑶脸上掠过一抹嫌恶。
但很快就被悲天悯人的关切取代:“龚嬷嬷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的手废掉的,我可以接骨,我一定会把你的骨头接好,让你恢复如初的。”
“呜呜呜,思瑶小姐,您真是天上的菩萨!你们明明是姐妹,品行怎能如此天差地别呢?”
“你善良又慈悲,对我们这些奴仆都那么好,可……可表小姐她……她……呜呜呜,我的手,哎哟,疼死我老婆子了!”
姜思瑶为龚嬷嬷的凄惨红了眼眶。
她把人交给婢女,才起身看向姜南溪,大声道:“姐姐,你快向龚嬷嬷道歉!”
姜南溪双手环胸看着她:“凭什么?”
姜思瑶:“你还问凭什么?你看看你都把龚嬷嬷伤成什么样了?”
姜南溪一把扯过小婵,扯高她的手臂,露出上面的伤痕:“那这老东西,向我的婢女道歉了吗?”
姜思瑶一僵:“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姜南溪似笑非笑,“不一样在龚嬷嬷地位高,是定远侯夫人心腹,你讨好了她有利可图,而我家小婵无权无势,是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小婢女,所以可以任由这老刁奴践踏欺凌?”
“还是不一样在,小婵不是定远侯府的婢女,而是英国公府的遗奴!”
“姜思瑶,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姓什么了?”
姜思瑶浑身猛地一颤,脸色一片苍白。
她震惊地瞪着姜南溪,不明白这个之前能让她随便戏耍拿捏的嫡姐,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她嘴巴开合了半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解,才能毫无破绽。
下一刻,她睫毛一眨,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只是看不得你那么欺负一个奴仆,而且还是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