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子扬所在的小院有专人看守,一般来这的都需要去跟太爷禀报,得到允许才能进入。
然今日外头响着送葬声,堂哥父亲,也就是鳄羌闲庭信步的来看望鳄子扬。
“开门。”
守门的兽仆没有一丝懈怠直接让开,鳄羌大步流星,瞧见烟雾缭绕中,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的鳄子扬。
他眸色涣散,贪婪的呼吸着屋内的烟,鳄羌知道,那是点燃兽衔花形成的烟雾,会让兽人上瘾,他挥散着周围空气,大大方方坐在鳄子扬对面,不像之前在祠堂那般冲动,怨气。
“淑儿是我们这辈的天才,还是唯一留在本家的雌性。”
“当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娶十个八个兽夫,不受鳄族限制,可惜啊,她把你当儿子养,就是不娶不嫁。”
他盯着鳄子扬,发现他还是那副享受其中的模样,继续道:
“所以我们用计将你逐出鳄族了。你也是憨傻,什么都不解释,乖乖离开。”
“你走之后啊,淑儿郁郁寡欢,我们几个做哥哥叔伯的劝她嫁娶,她不,后来还是太爷将我儿划到她名字,成为她的养子。”
“本以为淑儿会像对待你那样对待我儿,可惜她偏心,什么都不教,也不亲近。”
“后来我们强迫她怀孕不成,只能走剥离那步,你说说她是不是傻?明明只要生出几个天赋高的孩子就行,偏偏反抗,最后水兽珠剥出来了,人却没了。”
鳄羌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跟鳄子扬讲个小故事。
都说到鳄淑死的事了,鳄子扬还是没有反应,他有点失去耐心,用力搓了搓太阳穴。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吧,你父母因为生下了你这没用的崽,被送去当温床,温床啊,就是怀着孕的雌性,变成了兽衔花的养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拍着膝盖狂笑,原以为说出这样的秘辛后鳄子扬会有所反应,不料等他笑完之后,鳄子扬也没有动静。
觉得无趣,鳄羌起身准备离开。
“叔。”极其干哑的一声传来,仿佛是在意料之中,鳄羌挂着笑回头。
只见鳄子扬那微垂的头抬起,双目无神的望着他。
“叔是想要我偿命,还是要我的水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