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孝敬爹娘吧?”
在针对三房这件事上,王三娘总是能跟王小红达成一致,要王三娘说,这三房才是最可恶的,四房好歹是偶尔还能补贴家里,三房可是个只进不出的。
是以,一听这话她就附和上了。
“他二婶这话说的,何止要孝敬爹娘呢,平日里老三在县城里读书不回家,这家里老三媳妇虽是做不了什么活儿,可到底辛苦养着一双女儿,三弟怎么也要给三弟妹带点好的不是,我看那镇上的读书人娘子哪个不是打扮光鲜的,那头上的大红花,哎呦,那叫一个喜庆好看呢。”
这话就纯粹恶心人了,谁不知道赵老三只顾着他的之乎者也,诸事不管的。
被两边夹击,陈氏几乎是落荒而逃。
剩下两人相互看了一看,终止了短暂的同盟。
“那陈莲可真是,说什么秀才公家的女儿,还不如我们这些庄稼户人家呢,我呸。”王三娘回到屋里,嘟囔了一句,继续纳鞋底了。
雪连续下了几天,这日终于停了,而赵丰年的病也好彻底好了。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在赵来贺跟巧娘看来,他最好是在床上躺过整个冬天。
除夕前一天,赵丰年终于争取到了在院子里看看雪的短暂时光。
男人们在院子里或堂屋里做着修补农具的活计,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闹,女人们便在厨房里忙活。
等到炸丸子的时候,整个赵家村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的香味,农家人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吃点好的了,就是再穷的人家,过年也不能随便应付。
儿子上回就是出门看雪病了好大一场,是以就算是赵来贺在院子里盯着,巧娘心里还是不放心,不一会儿就要探头看一眼。
王三娘就笑,“老四他们都在,你怕什么,再没有这么不放心的。”
巧娘也跟着笑了笑,又缩了回去,手上活儿是没停的。
这就是为什么王三娘更待见四房了,瞧瞧人家,不耽误活啊,再看躲在一边拌个面都磨磨唧唧的老三家的,王三娘翻了个白眼,心说,得亏年后就要彻底分开过了,这糟心的。
院子里,赵来贺跟儿子并排坐在堂屋口子边上,不时低头看一眼,眼里满满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