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得像要滴水,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斥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大汗,乌尔图部……没了。昨夜被人偷袭,全完了,兵一个没剩,营地烧成灰了!”
巴图汗闻言,猛地一拍面前的木案,震得酒碗跳了起来。
他瞪圆了眼,咬牙切齿道:“谁干的?哪个狗东西敢动老子的部族?”
声音粗得像雷,帐里的头领们都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斥候低着头,声音抖得更厉害:“回大汗,是大周的人。一万黑甲兵,领头的像是个老将,骑马带队,杀得干净利落。妇孺没动,兵全宰了。”
“老将?一万兵?”巴图汗眯了眯眼,手指攥紧弯刀,哼了声,“陈云那老东西,果然是他!”
他猛地站起身,狼皮大氅一甩,怒吼道,“敢踩到老子头上拉屎,这老狗是活腻了!”
帐里一个络腮胡头领赶紧凑上来,瓮声道:“大汗,这老家伙疯了吧?就一万人,敢来草原撒野?乌尔图部不算啥,可他这是打咱们的脸啊!”
另一个矮胖头领也点头,眯眼道:“对!大汗,咱不能忍!十八部加起来,十万大军还怕他一万老兵?宰了他,让大周知道,草原不是他们能踩的地方!”
巴图汗冷笑一声,弯刀拔出一半,寒光闪得人眼疼。
他咬牙道:“好,陈云这老狗想玩,老子陪他玩大的!”
他转头扫过帐内众人,吼道,“传令下去,十八部集合,十万大军,老子要活剐了这老东西,把他的头挂在帐前当夜壶!”
帐里头领们齐声应道:“是,大汗!”
一个个眼神亮了,脸上带着股嗜血的兴奋。
络腮胡头领拍着胸脯,咧嘴道:“大汗,我带五千骑兵,先去探探路,把他腿打折了!”
矮胖头领也嚷道:“我出三千弓手,射他个满身窟窿!”
其他头领纷纷附和,帐里吵得像开了锅,杀气冲天。
巴图汗眯眼听着,嘴角一勾,低声道:“好,都去准备。三天后,草原中央集合,老子要让陈云这老狗有来无回!”
他一挥手,头领们抱拳退下,帐外马蹄声轰鸣,传令的兵卒跑得满头大汗。
巴图汗坐回位子上,手指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