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做。他扯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还是我来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刀刃寒光闪过,一块粉红的腿肉被精准剔下。陆沉抬眸,烈日在他眼底淬出冷焰:我说的话,需要重复第二遍?
林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本该庆幸不用伺候那个娇气的女人,可当看见陆沉指尖沾着血水为沈烟洗肉时,一股灼热的酸涩从胃里翻涌而上。
即便如今,林婉已经不再妄想陆沉,但是这个曾经自己望而不得的男人,却给另一个女人做饭。
这比让她伺候沈烟,给沈烟做饭还难受。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陆沉头也不抬,军刀剁在石板上的每一声都像抽在她脸上,碍事。
林婉僵在原地,看着陆沉用珍贵的水冲洗肉块,刀刃在石板上切出细密的声响。
二十分钟后,一碗撒着野葱的肉羹粥被捧到沈烟面前。
米是傅云舟从工厂里面找的物资,野葱是陆沉专门找的,而那块腿肉本该是战利品里最珍贵的部分。
小心烫。
陆沉单膝跪在车门前,枪茧未褪的拇指擦过沈烟唇角。
当看见她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唇瓣时,他突然俯身,带着硝烟味的呼吸扑在她耳畔:喂我一口?
沈烟脸红了一下,听话的接过唯一的瓷勺,给陆沉喂了一口粥。
“味道刚刚好。”陆沉尝了一口,露出了稍显满意的神色,说道。
“很好吃。”沈烟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直接说道。
陆沉做的饭,确实比林婉做的好吃很多倍。
沈烟小口吞咽着,唇瓣沾上一点油光。陆沉突然用拇指抹过她的下唇,然后将指尖含进自己嘴里。
确实。他眯起眼睛,像品尝什么珍馐美味。这个动作让林婉猛地转身,军靴狠狠碾过地上的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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