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了,心里还总泛醋,心想女人真是靠不住的动物,一结婚,前情尽抛了。

    现在看到施霁的笔记,又猛然想起,他同元知韵被迫分手前的那段时间,

    两人天天粘在一起,元知韵更是像上了瘾、发了疯一样的一次次要他。

    当时他还笑元知韵上瘾了,现在想来,其实那是她绝别前的最后疯狂。

    如果林浩的话不是疯话,闻哲可以确认,那孩子是自己同元知韵的!

    闻哲的心像被铁针在不停的刺,他猛的站起来,把坐在门口的江大维吓了一跳。

    闻哲失神的一笑,“我找烟哩。”低头见那包华子就搁在桌上。

    闻哲点上一支烟,走到小阳台上,拉开封闭阳台的窗户。

    施霁这零零碎碎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笔记,却是一颗颗炸弹,

    随便引爆一颗,就能炸倒几个重量级的人物。

    显然施霁从前一直是被人保护的很好、宠溺的很深的小女人,不知道世道的人情世故,

    可能也不知道他同元知韵的旧情有多深厚。

    否则,不会出现“元行长挺可怜,嘿,元行长她生的大崽不是刘老师的。”这句话。

    闻哲感到手指的被烫了一下,低头才发现手中的烟只抽了一口,却被风吹到头了。

    他的思绪从元知韵身上挪开,回到小桌子前,看着自己重新抄写的笔记,

    几百字的笔记,无疑是个烫手的山竽,自己应该怎么处理。

    他的第一感是找丁书记,上交到总行纪委去,或者找刘永成转呈上去。

    但很快否定了,总行这样的情形,加上自己现在的处境,除了给丁书记带来更多的麻烦,

    恐怕会被某些人封杀掉或者别有用心的利用,

    上官骏不是拿元知韵违法的事,以知情不报的名义,算到自己头上,

    成了解除自己职权的利器吗?

    光“元行长挺可怜,嘿,她生的大崽不是刘老师的。”这一条,

    就会让人有许多联想,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器。

    授人以柄,那才上天大的傻瓜哩!他闻哲可不是职场菜鸟,会干出如此低级的鸟事!

    闻哲